Alien

天翻地覆

Attention:

老物,刚入大悲时写的。

大危机!1862原著R魂穿1848初稿世界!了解不多所以全是胡诌以及恶搞

好像还蛮搞笑的,想一想就发出来吧……

然后大概并不会填坑 这个设定太毒了ˊ_>ˋ

以及R单箭头E,所以就标了cp tag。应该没啥不合适(´・ω・`)




格朗泰尔的世界是从何时开始天翻地覆的呢?

兴许是从他大喊了一声“德-古费拉克先生!”开始。

他的语气不该那么亲热的,即便酒精上头也不成;他不该加那个“德”字的,即便对方迈进缪尚的步子是那么雄赳赳、气昂昂,一身深玫红马甲艳得跟上世纪的王公贵族似的。

“嗐,乱开什么玩笑!我爹娘那家徒四壁的草房,可不会因这小小一个前缀便立刻镀上层金。再者说,我,出身南法的无套裤汉——并不稀罕那玩意儿!头衔、功勋,沧海一粟,都无非是一回事……我那远居乡下的考妣,每日从麦浪和泥土中参悟知识;他们晓得的,可远比勋爵老爷们真得多!”说着,他便大踏步地踱向吧台一溜儿的高脚凳,姿态比起猫儿更像是一头牛;手一伸便拎起一瓶苦艾酒,就着瓶口灌下几口、长长地一哈气,“谢啦博须埃——咱们的好酒桶!——我说到哪儿了?对,我的双亲……承蒙他们悉心教导,从来我就没把那些受皇权驱使的挂在心上。人生从不设限,更何况是一个自称秉持天意的君主设在人头上的套子、划分出的三六九等!循着无理的规则,攀得越高岂不是愈加离谱、偏离正道?或许现在大众不这样想,可依我看,晓得这些道理的人总会越来越多的。”

方才被唤做“酒桶”的博须埃,高举酒瓶发声附和,快活得像是他头顶那稀落的头发一瞬间全长起来了似的。

在更加稀稀落落的掌声中,却有一个温柔敦厚的声音响起来:“我想,「考妣」的用法,您掌握得似乎不对……”

古费拉克——好吧他现在万分怀疑这怪家伙到底是不是古费——瞪起眼来,但随即脸上又浮现出友善的神色,“你知道我只是个十二年级的学生,我的文学素养尚欠不少火候呢。而你肯定足以做我文学之路上的向导,飞儿。”

飞儿?……天主啊,格朗泰尔现在才意识到那位正被古费拉克搂着肩膀的先生是公白飞。

他瞪着眼直瞧「公白飞」的脸,丝毫不在乎礼貌与否。长相上是一点不错,然而……

柔婉?他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用这个词去形容公白飞……!那秩序井然的冷色调,全然被他眼中呈现的柔和神情湮没了。

那使得他感觉自己在透过那双眼注视着另外一人。比医学生更浪漫,比哲学家更温暖,更近似于和顺的南风、多情的诗韵……

让-普鲁维尔。这个念头令他身子凉了半截,而另一半则颤抖着发起烧来。「古费拉克」——虽然这小伙子仍是一副机灵模样,一双碧绿的吊梢眼闪着光,可在这之下却是魔鬼的见解;那么,他穿着一件通红的马甲便也不稀奇了。

——不对头!格朗泰尔的手指狠狠扣住桌面,这一切都不对头!如今他面前这灵魂出窍一般的场面,其荒诞不经、神思妄想已堪比他嗤之以鼻的浪漫主义创作,就算《神曲》中的地狱现世,与之相比也不足为过。

难不成,他终于是酗酒过度、以至于彻底搞疯了自己!

格朗泰尔下意识伸手去摸酒,无果。随即他意识到现在全缪尚的酒都集中在博须埃那儿。

他妈的。他仓皇无措地扫视整个缪尚,这他妈的是什么鬼?整个房间里没有热安,没有弗以伊,没有若李、巴阿雷……而「古费拉克」和「公白飞」正凑过来探他的额头,「博须埃」则拎着一瓶苦艾酒(如同拎着一只死鹅)看起来满打算给他灌下一口回魂……

“收起你的爪子,莫城的鹰!”格朗泰尔使出一招格挡,知道自己一定面色不善,“这般递嗅盐的绅士行径,还是留给姑娘们用吧。”

「博须埃」手里的酒险些被打翻,他看起来像是情感受到了伤害。

就算你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瞧我也没用。格朗泰尔狠狠揉着太阳穴,一方面由于这一切都太过荒诞恐怖,他实在没法信任这个——这个杂糅而成的怪家伙;另一方面则因为,天知道那酒瓶里灌的是什么东西?还没凑到他鼻子前面,就已经熏得他直犯恶心……难不成是工业酒精?

“唉,格朗热……”「公白飞」忧伤地望着他,“你大概是没睡好,有点神经衰弱。”

“可惜我的那瓶好酒!不识货。”「博须埃」大叹道。

格朗泰尔不知道该先回应哪一个——这两句话都在他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不识货?……对于一瓶马尿似的东西还有什么可说的?”他首先对「博须埃」喊回去,对方露出一副受冒犯的表情,噤了声悻悻地回到酒瓶拥簇中去了。

接着是对「公白飞」。他用拇指戳着自己的胸口,“格朗热?我,格朗热?”

格朗泰尔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完全符合神经衰弱的症状,因为对面那顶替了公白飞外表的可怜人将眉毛撇得更忧伤了。

“大写的G,你今天是什么毛病?”「古费拉克」横眉竖眼,看样子立刻就要揍他一拳,“从那一声「德-古费拉克」开始……”

“没错,我千不该万不该这样叫您——原谅我、宽恕我吧,您实在不该为了这么一个玩笑话而折磨我的神智:请您快把巴阿雷的灵魂吐出来吧!”

格朗泰尔有时候的确想让生活来个变数……但可不是这种。这不好玩,反而令人惊恐,尤其是在脱离了酒精庇护的情况下。

他感觉自己都不再是自己了——嘴里没有惯常的涩味,眼皮没有惯常的沉重,胃里没有唱着歌的酒精大杂烩,脑子里也没有充斥着一团迷雾。像是有人突然扯开了酒神织就的帷幕,将他一把推到用双氧水涤清过的现实世界里,颜色和声音一齐向他重归灵敏的感官涌来。那他现在还算什么?格朗热,所谓的“大G”?

这个清晰到刺目的世界,他阔别已久。没了酒精的麻痹,他感觉四肢百骸轻得几乎能飘上天去……

尤其,是在他受了一缕阳光的照射时。

“抱歉,我迟到了。”

谢天谢地大家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向着门口转过去。

格朗泰尔一眼便捕捉到一抹绽开的笑影——

……安灼拉?

他瞪着眼,被来人唇边隐隐的笑意震得怔住了。

古费拉克挑起一边眉毛盯着他。格朗泰尔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叫了出来。

那个安灼拉也愣住了,“呃……嗨,格朗热。”他向他挥挥手,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操。

他哽住了。

他快窒息了。

安灼拉对他笑。

不是冷笑,不是轻蔑的笑,不是嘲讽。不带一丝怜悯意味。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微笑。那人弯起眉毛、眼睫微阖、抿着嘴唇的一个普通的表情动作。

一瞬间万顷阳光劈头盖脸倾泻而下,那便不是恩泽而是灾难了。



……我觉得是Fin,但冥冥中尽是变数啊……



2018-05-27
/  标签: 悲惨世界ER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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