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en

47岁,死于酒精肝

看起来不像同人。关于R和他爹的微小互动,很没劲,提及一丁点儿ER。

我流HPxLM系列脑洞,正式挖坑( ・᷄ὢ・᷅ )

有望在一年后开发成文,可喜可贺




<47岁,死于酒精肝>


R老久没回家了。锁已经换了,他只得甩出一个“阿拉霍洞开”。推开门,他爹举着一根满是钢钉的球棒,见了他又放下,“哎呀,……放假了?”

“嗯,毕业了。”他进屋,行李箱搁在门口,上头绑着银绿围巾。

“哦……哦。”他爹的目光跟他走进客厅,“这么快啊……?”

R从餐桌上提起半瓶啤酒。“可不是嘛,”他灌了一口,“围巾拿回来了。你洗洗吧。”

他爹早已过去把它解了下来,搭在臂上打量,“弄得全是灰啊,……唉哟,咋还这么多窟窿?”

“七年没换了。”R声音含混。

“唉,”他爹一遍遍捋着流苏上的疙瘩,“别一进门就喝……”

R盯着他,响亮地咽下一口。

他爹也吞咽了一下,拿着围巾进了里屋。

他喝到瓶子见底。将它在墙角放好,转身又要出门。

“去吃葡萄吗?”

他回头,看见和他一样的黯淡眼珠。老格朗泰尔驼着背。

“今年没看好,熟得太早了。你帮着吃点,不吃浪费了……”R盯着他,“还行。有点香味儿。”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R猜测自己看起来也是一样。

“行。”R点点头,同时放下眉毛,“去吃吧。”

他们的小园子里种了一架葡萄。老藤边上埋了一只宠物鼠,此后R的魔法宠物始终是一只隼。

“一个斯莱特林,还是养猛禽的好。”——路过它时,R喃喃道。

他爹惊骇地瞥他一眼。

“现在你还不是想养啥就养啥。”

R拨开叶片。“这个能吃吗?”

在魔法的滋养下,葡萄吸饱了波尔多六月的阳光,一汪紫红的汁液几欲涨破。

“……啊,能的。”他爹忙不迭抽出魔杖,从自己够不到的高处扯下一串。

R从树上揪了一颗,捏破它的皮,绿色有力地溢出来。他把仍向外推着他手指的果肉挤进嘴里。

“不错。”暗红的汁黏进手指间,R感到他爹盯在喉头的视线,“唔……玫瑰香的?”

“对,对,玫瑰香的。你之前提过想吃吧?”

R又吃了一颗。他把皮丢在地上,想起格朗泰尔夫人的唇脂。

“嗯。我爱吃。”

他爹的眼睛变得更加像绿葡萄。他看着R大力拧下更多结实、坚韧的果实。

在R几乎只记得嘴里的甜香味儿时,右边裤兜震动起来。他一边施了个清洁咒一边掏出手机,哟,一条短信,来自他麻瓜出身的可爱男友。

一张杂烩鱼汤的照片,和一段不慎入镜的手指。他暂时任思绪飘越山谷、飞向明媚如绿玉的马赛,粘着糖的嘴角弯起来。如果这块屏幕是魔法道具,那他会去牵起那段指节……

“安灼拉。”他听见他爹在若有所思。

“对,是个男孩。”

一串连续的打字声。

“是……你的校友?同学院吗?”

“不啊,布斯巴顿的。”短信发送成功的音效,“泥巴种。”

他收起手机,看见他爹又盯着他。

一张团起又使劲展平的纸。

“马赛是个好地方。”他坦诚道,丢进嘴里一颗葡萄。

“我知道。”

曾经的R或许会试图发动自己的天赋把一些渺小可怜如空瓶子和碎镜片的念头砌成屏障或是拿来乱丢一气。但现在他不仅充分了解他爹——逐渐枯瘦的老格朗泰尔——在摄神取念和察颜观色方面的造诣,也不再是几年前那个会挽起袖子、鼓起肌肉的青少年。他安静地看着他爹黄旧的衬衫,和袖扣。

“你的N.E.W.T考试如何?”

他们之间已达成了一种多年形成的默契。

“拿下了。”R望向藤叶间的破口。

他爹肩膀处的褶皱有一丝放松。久经官场锤炼,总不会绷出“哧啦”一声。

“不错。”

一块鸟的阴影投在他脸上。

“啊,我要去街上转转。”R转身走了,“有没有能骑的扫帚?”

“我早不用那东西了。”他爹跟上去,“咱家有飞路粉呢……”

“里屋那把还能飞吗?”

他爹用不着顺着他的指向就知道。是那把火弩箭。

“哎,那可是你赢过全校联赛的扫帚。”

“嗨。又不是找球手,也没拿第一名。”R笑笑,“火弩箭飞来。”

那把扫帚惊醒般地抖了一下,接着直奔向他。那些原先支撑它的木条钉子因此跌落在地,连带着围巾、球衣、录取通知书、火焰杯三等奖、O和E对半开的O.W.Ls证书、等等等等,光亮簇新的十二张N.E.W.Ts像一群盘旋落地的候鸟,都署着名落28家族之外也无关显赫却也毋庸置疑是纯血的姓氏……

R一挥魔杖将它们重归原位,尽管他爹一定会再收拾一遍。

“好。”他抚摸着扫帚柄,似乎上面是施了不落灰的魔咒,“我出去了。”

“去哪儿啊?”

R最后一次回头。他爹拎着他的一双球靴(没记错的话。它们曾猛踹过某个格兰芬多的屁股,叫德什么费来着……?并参与了无数次年少无知的群架),都顾不上掸灰。

“嗯,可能去酒吧?”他故作轻松道,“别担心,我被媚娃讹上床的次数绝不会超过你,爸。”

他爹的法令纹松开了,又以另一种方式浅浅地出现。“行,……反正你最厉害。”他也故作轻松地说着,“最好还是别混太久吧。”

R将外套甩上肩头,跨上火弩箭,一瞬就冲入阳光。

墙角一大堆绿幽幽的酒瓶,他忘了顺手捎走。下次再说,反正他还会再待几天,而且他未来将成为一名傲罗,……

R舔掉嘴周一圈儿的葡萄汁,唱起民谣。

次日,老格朗泰尔死于酒精肝,享年47岁。手里是球靴和一串艳若唇脂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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