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en

阿波罗的愤怒(以及悔恨。)

Attention:

看到tag下一位太太的脑洞有感而发。但这篇其实和那个没啥关系设定也很不一样非常抱歉(。)就不去询问授权了,侵删。

tag私心,不合适删。

似乎需要注释的内容都可以在百○百科上找到(´・ω・`)





他是德尔斐新的使者。

除却一个凡人的名字和他的性情(庄严、纯朴、束身自爱,这是人们或众神们所评价的),他不再拥有过去。只有天空在他面前展开的无垠轨道,从灿白的黎明延伸到金红的黄昏。

他是有着孩童双眼的青年,但拥有千百年来俯瞰世间的记忆。从蛮荒到文明、旷野到城邦,多有相斫相杀、天灾人祸,却未能给青年的心蒙上阴翳。

他也拥有归于阿波罗名下的传说与故事,其中不乏一些令他迷惘的、也有令他懊丧的,尽管那些慑人盛怒和炽热情感对他而言遥远而陌生。

但他常在皮托的荒山乱石间徘徊,试图寻找恶龙的遗骸。他不再轻易奏起里拉,除非潘神愉快地吹起绪任克斯邀请他。他抚着驷马战车的横栏,思索它初任主人的去向。他会尽量轻柔地采撷月桂,将枝条别进金发。面对自己的女祭司他只是垂着眼远离,只在某一次她险些从三足凳上跌倒时跑出神庙扶住了她。

某一日,赫耳墨斯看见他匆忙地给马套上缰绳,便问他的去向。“勒卡忒斯岛,”这种慌乱的语气是少见的,“我刚知道在那儿会发生一种祭祀。”

“这不是你的过失!”赫耳墨斯蹙起了眉,他想起对方就任之初坐在柏树下神情恍然的模样,“要知道,你——”

阿波罗竖起一根手指,截断了那个已经消逝的凡人姓名。

他就是这样。他对宙斯的金鹰发过誓,有些事情再不会发生。

直至那天,海浪拍击着峻岭碣石,翻起连串的苍白色泡沫。天与地的灰白间,匍匐着一芥漆黑,是他泪已流干的祭司。

不幸从克罗托的纺车间流出,像一枚火星砸上了这可怜人的头顶:他的爱女被希腊的勇者俘虏,献给了异国国君。

他急忙动身、献上赎礼和祈求,翕动着、哆嗦着的嘴唇却只换来一番羞辱。

于是他跪在海畔。“降罚于阿开奥斯人吧!为了他们干涸的同情与良知!”

海泣与悲诉混作一片喧嚣,那祈祷由激动转为疯狂、又逐渐褪去源自痛苦的希冀,渐弱为嘶哑的喉音。丧女之父的双膝麻木了。

大海无言。

而这凡人所不知道的是,这些饱含苦痛的诅咒坠进地心、在遥远的火山深处震起回响。

阿波罗坐在神庙的廊柱间。

他思索,目光沉重。

最终,当海风抹去最后一丝哭声,他背上了箭筒。



从奥林匹斯山巅、到停泊战船的陡崖之间,燃起一梭暗金的火焰。林中陡长的葡萄藤蔓无法阻拦他的步伐,箭枝刮擦的金石之声预示着厄运将临。

身披红缎的人于密林中蹲下,正如黑夜落下帷幕。

他单膝跪地,手指从背后抽出一支长箭。

银弓在他拳中震颤,利箭破空的尖啸撕心裂肺——

瘟疫就此降临。



后来雅典娜登上德尔斐的长阶。他带来了特洛伊的惨状。

我许雅典以祝福。他说,战盔尚未脱下,但这一次他们的心智却被冥冥中的力量扭曲、因此陷入决战困境。

雅典的守护神向他投来问询的视线,那其中却已能看出答案。

那双泛灰的蓝眼,正如那日的海与天。

……阿波罗保持沉默。



我要去希柏里尔。阿波罗裹着毛料斗篷说道,请你代我传达神谕。

狄俄尼索斯仍满不在乎地裹着那身麻布希顿。好啊,如你所愿。他伸手帮对面的日神紧了紧领口。

在深秋的烈风中,那青年看起来尤为苍白。他点了点头,将兜帽罩上那一头金发。暗红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海天一线间。

酒神的手指摩挲着下颌,望着那抹飘扬的红色出神。

如果藤蔓牢牢绕上那纤瘦的脚踝、牵绊住降罪的步伐,今日他的嘴唇是否会多些血色?

按理讲他能做到。

但可惜,面对着愤怒的、因同情和爱而举起武器的安灼拉,他做不到。



Fin.


在我的脑洞里,赫耳墨斯是小翅膀,雅典娜是飞儿(…),狄俄尼索斯是R(好像没有悬念)。



2018-04-29
/  标签: 悲惨世界ER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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